素色的对襟小衫松松垮垮的,实在是攀不住安若肩头柔滑的肌肤,顺着手臂的线条滑了下去,露出牛奶般莹白的肩背。
只是,几道蜿蜒的红痕破坏了本该无暇的白色,那是方才指甲在狂乱时无意识地收紧而留下的痕迹。
有些微微浮起来的痕迹,让祁文煜回想到刚刚在浴池里发生的事情,让他几乎是无地自容。
他急忙把衣服给安若穿好,道:“他说你看上去爱使小性子,其实只是心思敏|感、并无恶意,要我多担待一点。”
听了这话,安若眉头一蹙,“瞧他这口气,跟他是个要嫁女儿的老母亲似的。”
祁文煜思索片刻,还是决定把这句话告诉安若,“玉蜻蜓还叫我好好待你,你身子不好,不要太欺负你。”
安若一愣,旋即回过味来,“玉蜻蜓,还真是……”话没说完就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祁文煜也跟着一起笑了,耳尖都红红的。
“文煜,我身子不好吗?”安若不怀好意地笑着,抬头有些玩味地盯着祁文煜。
被这样直白又艳丽的目光注视着,祁文煜自然是懂的。他只得俯身吻上那勾人的唇,舌尖轻点那比抹了蜜还甜的唇角,苦笑道:“遭殃的是我,我还不知道吗?”
“怎么,你不喜欢吗?”安若扯着祁文煜的衣襟。
“喜欢。”
安若起身,一个横抱将祁二少丢在床铺中,欺身而上,将那碍事的春衫剥下。他在祁文煜身上种下的姹紫嫣红,便再也遮不住了。
二人都没有注意到,某只烟囱雨燕扑腾了一下翅膀,差点从梁上摔下来。
春花开得正盛,却不及这里春意正浓。
☆、番外二:沧海月明珠有泪
黎仲兴,男,今日出生。
在灵天门黎家这一辈排行老二,名字里按顺序被安排了“伯仲叔季”的“仲”。
生辰八字阳年阳月阳日阳时,好一个纯阳之人。
据族中长辈说,这个命格实在是太刚烈了,得找些阴的东西压着。
于是,黎仲兴先得了个乳名“小六儿”。
“六”是极阴的数,可以中和这八字纯阳的极致阳气。不仅如此,这孩子还要多接触阴木、阴水、阴土,才不致于失衡。
故而,黎仲兴是没得长命锁的,长命锁属金,按照那些乱七八糟的说法,也是他命里多的,不能戴。但他有的玩意儿,可比那凡铁打的物件儿厉害多了。
拴在他脖子上的,可是海水中绝美生物的瑰宝——鲛人鳞。
这一年正巧是为定海灵珠加固的年份,族中的长辈便从鲛人处求了一块珍贵的鳞片。
黎六和鲛人的不解之缘,就是从这里开始的。
……
小六儿,男,五岁。
沿海地区的不少文明,都是拿鲛人当图腾、神祗膜拜的。
然而,小六儿从小就知道。鲛人嘛,就是个长了尾巴的人而已,他们家族至少每五年就得见一次,没什么可稀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