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彩端着一小碟酱,塞给了一个雪发男子,“先生,您尝一口!”
凇云接了小碟,用筷子点着尝了一口。
“不错。”凇云放下筷子,抬手处理着食材,问:“过敏原标记和白红盘都备好了吧?”
“那是自然!您就放心好了!”舒彩笑道:“白盘的都是不辣的,恩熙那份没有极鲜草、阿尔瑟那份没有坚|果。”
铁血拉着过来打下手阿尔瑟和打着哈欠赶来的宫飞絮,说起了悄悄话。
“那个白头发的学长,是谁啊?你们以前见过吗?”
阿尔瑟摇了摇头,“没见过这号人。”
“嘿嘿,我知道。”宫飞絮得意道:“这人是凇云先生的书童,叫什么……玉什么青儿啥的,名儿我忘了。我猜,他跟先生其实是……那种关系。”
宫飞絮特地强调了“那种”,把这两个字说得格外销魂。
“宫宫你可憋瞎说了。思想不行看什么都脏。”在一旁洗菜的羊翟翻了个白眼,“我可是八岁起就跟老师混了,那是凇云先生本尊!是吧,老师。”
凇云正好在剁饺子馅,他停下手中的刀,拿着反光的菜刀当作镜子照了照。
“叫本座何事?”
宫飞絮吓得一脚踩到水盆里没站稳,向后跌在了阿尔瑟的怀里。
凇云笑了一声,“都愣着干什么?过来干活!”
宫飞絮战战兢兢地走到凇云旁边,接过舒彩放好调味料的盆子,给饺子馅上劲。
“那啥……您真是……”
凇云打趣道:“我不是,我是跟凇云先生有‘那种关系’的书童。”
“先生我错了,我大错特错,我十恶不赦,您饶了我吧。”
过了一会儿,宫飞絮又探头探脑地问道:“那先生平时那个样子,是怕被学生惦记菊花吗?是不是要防火防盗防……嗷!”
舒彩抄起手中的擀面杖,不轻不重地敲在宫飞絮身上,“好好干活!问那么冒犯的问题作甚?”
看着这群孩子热热闹闹的样子,凇云垂眸轻笑,捏了一个麦穗饺子。
不一会儿,凇云眉毛一抬,有些诧异道:“嗯?怎么幻林禁制有弟子灵玉佩反应?”
“谁来了?”正用纯臂力打发奶油的北牧铃问道。
凇云道:“是玄子枫。”
“鸡仔!他怎么回来了?!”舒彩当即放下手上的活儿,摘下围裙和绑着大袖的襻膊,“先生,我和大头去迎一下。”
说罢,绀蓝色的织金马面裙的裙摆飞扬,舒彩扯着铁大头顺着神木导管,冲向了神木塾的大门。
经历两轮厮杀,教养大管事草草把玄子枫治回来一口气,便将其放回了响玉阁。
蛊虫的数量成倍增长,似乎每一次血液的流动,都有蛊虫在全身各处嗡鸣。玄子枫头一次觉得,回响玉阁、回神木塾的路怎么这么长、这么长,长到他好累,怕自己走不回去。
“鸡仔!”
舒彩的声音传入耳中,嘈杂的幻听和耳鸣都平静下来。
红坎肩的卤蛋铁大头,还有一身红色长衫的舒彩向玄子枫跑来。
那两团红色好像两团火、好像两股热,让玄子枫不禁伸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