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子枫对与其偶遇一事并不意外,毕竟这山头都是他家的,去人家后院做贼肯定得跟人打个照面。
不过玄子枫倒是不担心自己会被发现,他的化形术虽不说出神入化,但也称得上是功夫到家,没有跟他两段的灵力差距绝对发现不了。
某只卧底鸡仔洋洋得意,甚至想赋歌一曲。
然而,令他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来了。
殷其雷端正的傻脸凑近,双目如炬,死死地盯着肥嘟嘟的三色团子。
长达整整十秒钟的僵持后,殷其雷开口。
“鸡仔,杻阳峰凶险,你怎么如此冒失?”
——?!
倒霉至极的玄子枫开始怀疑人生。
——我的暗探生涯注定就这么短暂、仓促而失败吗?
针对这种情况,玄子枫在电石火光之间做了最佳选择——以不变应万变。
红头长尾山雀两眼一闭,茕茕孑立;脑袋一歪,谁都不爱。
历经一盏茶功夫的石化对峙,殷其雷放弃了这只看起来很傻的山雀,转身离开。
——好险、好险!
好在殷其雷只是心存疑虑、没有确凿的证据,就这么被玄子枫给糊弄过去了。
玄子枫松了口气,“啾”地飞走了。
但卧底鸡仔还是低估了殷其雷的一根筋耿直程度。
只见殷其雷皱着眉头,转身寻找其他目标,很快就锁定了另外水面正忙着劈腿的雄鸳鸯。
鸳鸯并不是什么忠贞的一夫一妻模范好情郎。咏鸳鸯的诗之所以泛滥,皆因诗人脸盲,分不清“此鸳鸯非彼鸳鸯”。人以为的互诉衷肠,实际上是乱|交现场。
“鸡仔,你不用演得这么敬业。你还真的要跟雌鸳鸯……鸡仔,我已经认出你了!你不至于、不至于对一只鸟下手!鸡仔,不用演了!”
——我演个枇杷!雷锅锅您棒打的那是对真鸳鸯!
花花绿绿的雄鸳鸯正准备跃上雌鸳鸯翘起来的尾羽,突然就被殷其雷拎着颈子从水里捞出来,人家下腹都伸展出一条蓄势待发的“蚯蚓”了。
殷其雷急忙捂住眼睛,扭头连连道:“非礼勿视、非礼勿视!”
——我可去您二大爷的非礼勿视吧!
好在玄子枫现在是个红头长尾山雀,不然他白眼早就翻上天了。
就这样,殷其雷接连祸害完了鸳鸯、孔雀,最后盯上了奇形怪状的白腹锦鸡。
——您放过它们吧!我出来还不行吗?
“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