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赦拧了下眉，脸色有些不太好：“她叫你什么？”

“一千年前有幸见过一面罢了，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
艾尔随口说道，看了看身处温泉池水中的女子，他的指尖轻轻点了点，有些随意的道：“这处秘境倒是对你们亚特兰蒂斯人不太友好啊。”

说着，他指尖轻点，池中雾气弥漫的温泉水开始倒转，漫天水汽之中，那美貌的女子身形逐渐显露。

几条巨大的漆黑锁链缠在她腰间，将人整个儿束缚着，看到这一幕，凌赦忍不住勾唇，瞥了一眼后笑道：“哥哥，你的手下对美人这么粗暴吗？”

他看了眼那漆黑的巨大锁链，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，这倒是有够直接的。

艾尔淡淡的瞥了他一眼，直接嗤笑一声：“看见美人这么激动？”

他朝着温泉中看了一眼，有些轻慢的抬了抬下巴：“哝，往下看，看鲛人星的人，你看上半身有什么用？”

凌赦下意识去看，脸色直接变了彻底。

在那漫天水雾之中，一片黑色的影子慢慢晃动着，凌赦嘴角微抽，直接转头看他：“那个是……尾巴么？”

视线顺着那漆黑的锁链往下看，一条黑黝黝的尾巴在水中摇摆晃动，看了那玩意一眼之后凌赦便移开了视线，有些无语的撇嘴。

“好好的一个姑娘，怎么会有一条黑色的尾巴啊？丑的要死。”

“话不是这么说的，”艾尔轻声笑着，微微抬起的眼底闪过些许血色，他缓缓说道，“对鲛人族来说，黑色的尾巴代表的是强大的力量和骁勇的战绩。”

“你看她的尾翼，是不是比别的地方更黑一些。”

凌赦闻言转头去看，视线穿过水雾落到那长长的尾鳍上，脸色骤然一变，他的声音也沉了下来。

“她的尾鳍长的有些过分了？”

艾尔点点头，摸着下巴看着那依然笑着的人鱼，听到那空灵优美的声音，他出口的话语却已经有些冷然：“当年星河成星域主宰，他虽然离开了，鲛人族留下来的众人却没办法压下自己战斗的本能。”

“啧，是杀了太多人么？”

“艾利，我就喜欢你暴躁的样子。”

“我哥不喜欢Alpha，”凌赦又看了眼那条尾巴，觉得自己有些心肌梗塞，缓了缓神之后他又说道，“更不可能喜欢一条鱼。”

“……”

一条鱼？？

艾尔看了眼凌赦，嘴角的笑意有些压抑不住，他转头闷笑了几声，回道：“这么多年了，大概没人敢说他们是一条鱼……”

凌赦翻了下白眼，脑子里全是那黑色的尾巴，他微微抿唇，直接道：“一刀两半之后，将叶宁叫过来炖汤喝也不错。”

这人是魔鬼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