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雾气,似乎要淡了不少,他隐约可见稀薄的月光穿透,勾出缕缕银边。
“方才发生了什么,庄离为什么要出去?”
南宫芙云又是轻笑了一声,“你不担心是我杀了他藏在这里某处?”
“你没有杀他的能耐。而且他对你不似你以为的那般毫无防备。”
他似想到了什么,神情似笑非笑,带着几分寒意。
“你有话要说?”南宫芙云问。
“我知道你跟车夫之死有关。”
“这不是很显而易见吗,无相楼的人追杀我,连累了那个可怜的人——”
“不,南宫姑娘,”沈放打断了她的话,缓缓道,“我知道是你下的毒,你杀的他。”
沉默在房间里蔓延,面对沈放的审视,南无宫芙云感到一股形的重量压在了自己身上。
她神情无异,喉咙却开始发干 。最终,她咧嘴一笑,“可否告诉我,你的理由?”
“那般细微的伤口,我和庄离近身搜查时都颇费功夫,为何完全在你的预料当中?”
“别忘了,我曾躲在车厢中等你们,与尸体待过一段时间。何况,我也熟悉无相楼杀人的手段。”
“你在漆黑的车厢内将死了好一会儿的车夫抱起,凭借过人的视力找到了后劲的伤口。”沈放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,“嗯,勉强可以解释得通,就当在下误会了姑娘吧。”
这般敷衍的回答让南宫芙云一怔,咬了咬唇,终究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,“你听见了狼嚎么?”
“有狼嚎,但不一定有狼。”
南宫芙云的眸子转了转,“你也觉得是幻术?”
“你对幻术了解多少?”沈放不答反问。
“很多年前,南疆、北荒、西凉都曾有会幻术的高人的踪迹,但是并不清楚是同一批人,还是各自的发源。不过,反正我活着的这些年,还没遇到过真正的幻术高人。”
“你问这些,莫非是想从我这旁敲侧击出那位庄公子的一些秘密?”南宫负云笑了笑,“方才,他确实是听见狼嚎声才溜出去的。”
沈放沉吟了片刻,“除了些基础身法和轻功,你还会什么?有擅用的武器么?”
南宫芙云一怔,不明白沈放的意思,摇了摇头。
“你会用剑么?”
“略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