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,你没有替我除掉他们,而我那时也还不够信任你们。否则,留给我的时间会更多一些。”
“而在那个车夫身上,他派来的第二拨人的能耐你也见到了,当你知道你为何而死时,你却已经是个死人了。”她顿了顿,“南宫负云为了杀人,不一定会亲自出手,他的钱总能买到这世间各类魑魅魍魉。”
沈放忽地插话,“车夫之死,你知道动手的人是谁?我很好奇他的武学身法。”
听到南宫芙云的话,庄离早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,但又说不出来,眼下听到沈放这样问,更是倍感诧异,心知沈放显然是话中有话。
南宫芙云并没有察觉到异样,淡淡一笑,“看来拥霞山庄的少庄主对下毒这等卑鄙手法不太精通,不然是不会问出这种问题。下毒讲究的天时地利人和,再厉害的人,只要露出一丝破绽,便会丧命。”
“沈公子。”她放缓了语调,婉转道:“话说的差不多了,我也知南宫负云偷的那剑谱就是你家的东西,眼下,二位有两个选择。”
“第一,助我活着离开澜州,我用无相楼的秘密交换,也许可以让你顺利拿回剑谱。”
“第二,袖手旁观,不过今日南宫负云已知道帮助我的人是你沈放,他既然拿了拥霞山庄的剑谱,难免不会顺手除掉你,以绝后患。”
“而且,”南宫芙云有意无意地看了庄离一眼,意味深长道:“庄公子,有句话,不知该不该讲。
庄离一愣,“你说。”
“你本是与无相楼无冤无仇,毫无瓜葛,只是南宫负云素来喜爱美人,他若是见到了你,就算不把你一并除掉,也不会轻易放你走。”
庄离一时噎住,但是南宫负云并不在此,无人可骂。
一旁沈放的眼神则瞬时变得危险起来。
“总之,就算你们不愿意,我们也是一条船上的了,大雾里行船,可得当心。”
“问题是,我们就算能护住你今夜,这距离出澜州也有好几日,有大把时间可让他们有机可乘。”沈放提醒道:“譬如今日那下毒的手法,实在是难防。”
南宫芙云早就料到沈放他们会有次疑问,“这就涉及到无相楼的一个秘密。”
“南宫负云他,若是想解决掉一个人,最多尝试三次,第三次若是失败了,他既往不咎。”
她说完却见二人毫无反应。
沈放冲她笑了笑,“只是做个应证罢了,听见你也这么说,我就放心了,还有,出了澜州,你有信心活下去?”
“活一天是一天。”南宫芙云回答得干脆。
庄离问,“你为什么那么恨南宫负云,毕竟,他是你亲生哥哥。”
南宫芙云淡淡道:“你们应该也知道关于无相楼富可敌国的传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