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夜会有大事?”
东流点点头,又满上了一碗酒。“我不能说的太多,二位若是待在栖云楼的房内,闭门不出,应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。”
“跟无相楼有关?”沈放直接问道。
东流没有抬眼,似乎早就知道沈放会这般追问,他抿了一口酒,“沈公子方才不愿告知在下是为何惹到了无相楼,眼下在下已猜出缘由,我只能劝告沈公子一句,不管你对无相楼有何计划,不要在今夜行动。”
沈放知道东流是以为自己会去无相楼夺回剑谱。他决定多问几句无相楼的事情。
“东流兄又是为何与无相楼为敌?”
庄离听到这,也不禁看了东流一眼。
“昔年无相楼曾卖过我的一些消息,害死了我几个兄弟,我便杀了南宫负云手下几个人报仇,这梁子便结下了。”
“他派人追杀我三次,三次无功而返,便不再理会我,从此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庄离诧异道:“他是放了你一马?”
“倒也谈不上,只是南宫负云性情古怪无常,自己定下了一个规矩,若是要杀人,只许出手三次,我侥幸逃脱了第三次,他便不再纠缠我。”
沈放和庄离对视了一眼,都觉得有些难以理解。
东流看出他们的想法,笑了笑,“我本也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,为了让我麻痹大意,然而这一年过去了,我确实没有再遇到任何无相楼的人。看来惯用淬毒暗器之人也不一定是个食言之辈。”
他想了想,又道:“也许身为生意人,他权衡利弊后,不愿再在我身上浪费心力吧。”
“从这点上看,他是个头脑非常冷静的对手。”沈放作出了评价。
“没错,而且无相楼家大业大,除了亲自出手,还出得起钱买各路杀手,与它结怨,会给自己增添很多麻烦。在那以后,我便尽量避其锋芒。”
“侥幸逃脱?”沈放记得东流拦下那枚暗器的所使的那一刀出神入化,追问道:“第三次追杀你的,莫非是南宫负云本人?”
“没错。”东流暗自环顾四周,似在确认周围有无好打探之人,紧接着忽地卷起右手衣袖,露出一条结实黢黑的手臂。沈放和庄离第一眼并未看出异样,可顺着往上看去,却见那手臂而到了手肘处却是陡然收缩变窄,焦枯宛如树皮的皮肤之下没有血肉,像是拧成了一团的粗麻绳,颇为诡异惊悚。
沈放眼皮一跳,庄离更是一怔。
东流立刻放下了衣袖,又瞥了一圈周围的客人,轻轻道,“我落入南宫负云精心布置的圈套,右臂中了他的叠翠浮青掌,若非我果断自削该处血肉,否则便是废了整条手臂。”
“所幸,后来遇到了一野游在外的神医相助,他将寒铁置入体内,撑起了这处,我才得以继续用刀。”
沈放见东流神色无异,奇道:“你当真不想找南宫负云报仇?”
东流对上了沈放的目光,漆黑的眸子波澜不惊,淡淡道:“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”
不待犹在思索的沈放回应,他接着道:“我说这么多,也是想提醒你一句,不要小看南宫负云。不到万不得已,不要进入无相楼。”
东流的意思很明显了,并不看好沈放与南宫负云相斗。
南宫负云的武功真有那么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