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是怎么知道无相楼的拿到了剑谱?
沈放不动声色地思忖道,又听另一人道:“……听说无相楼的人从碧落刀手上夺走了剑谱,我们便早早来这,谁知被他们从暗处偷袭。”
“沈公子,您快给我们解穴!”见沈放慢慢走回到马车边,其中一人忍不住大叫。
沈放为难道,“各位是出于一片好心相助,可前路凶险,为了各位身家性命着想,请恕在下爱莫能助。”
“哼,沈公子怕不是担心拿回剑谱之后,被我们大伙阻挠上路吧!”
沈放微微一笑并不辩解,“你们伤不及命,一个时辰后,待可以活动自如了,记着上药。”说罢,将随身带着的金创药留在路旁,不顾此起彼伏的“沈公子”,催促车夫赶路。
“看来又有人赶在了我们前头。”沈放又问那车夫,“离澜州还有多久?”
“过完前面那个石桥,就要到涿鹿原了。”
接下来,沿途再见到有受伤的武林人士,沈放也只是将所剩无几的金创药抛在了道旁,并没有再下车。
庄离戏谑道:“沈公子施这些伪善的小恩小惠倒是拿手。”
沈放挑眉,不以为然,但也没有替辩解。
“他们是不是没有死?”庄离突然问。
“谁?”沈放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“白马镖局那批真正的镖师。”
“为何这么问?”
庄离扭头看着沈放,“这几日我算看出来了,你是个好人,好人就会在两难之时做多余的事。”
沈放被看得心头一跳,抬手刮了刮自己的鼻尖,“又被你猜中了,救他们还费了不少心力,不过,这也不是我一人的决定……”
庄离若有所思地看着沈放笑了笑,笑得沈放有些心虚。沈放另道: “你可有想过何这些人会知道无相楼拿到了剑谱吗?”
庄离点点头,“也许那会儿在枫山有人跟着我们。”
“也能是瀑布那儿遇到的女人说出去的。”
庄离轻轻道:“如果是这样,她很有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。”
沈放听出庄离声音里的自责,蹙眉,“别担心,我们也是随口猜测,当时怎么也不会想到要有人会她起杀害之心,而且,若追根溯源,也是她被卷入了剑谱的事情当中。”
“不管是偷听还是逼问,都有一个多余的人参与了进来。”庄离对上沈放的眼睛,“我有一个猜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