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着九微道:“你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利用崔子安与将军府的关系,甚至装出一副纯良的样子,为的只是利用老将军,对吗?”
她可以拿任何人开刀,包括他沈宴。
“我一直都小瞧了你九微。”沈宴看着她道:“你并非善类,你只救你认为值得救的,不惜牺牲利用任何人。”
“善良是需要代价的。”九微也看他,“你我都非善类,你应该比我清楚要善良有多难。”
要有人愿意拼尽所有护得你不知险恶,才能纯善如初。
谁不想。
谁不愿自己纯善天真?
九微终是没有问出口。
那未言的,在夜色里。
沈宴不太看的清她的表情,那想说的却也终是压在了喉头。
他曾想护她,当她的靠山,免她危难失落,但她却不愿意安心的让他维护。她不信任他,从未信任过,她只信她自己,或是她想要的太多了。
宁愿苦心钻营,机关算尽,也不愿依靠他。
这夜冷的出奇,冷的九微一阵阵发寒,眼前有些发花,当刘沛阳带着人冲进来时,她看了半天才看清。
“相国大人,能不能请您告诉我,这具尸体是谁?”刘沛阳抬了抬手,有兵士将扛着的尸体撂在回廊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