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没开灯,霍初霄坐在地铺上仰头看着她,眼神清明,对他们刚才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他走了?”
荣三鲤点点头,没什么兴趣交谈,直接绕过他躺到了床上。
霍初霄的目光随着她移动。
“你有这样的下属,是件幸运的事情。”
“他不是我的下属,在荣门里没有上级和下级,所有人都是平等的。”
荣三鲤的声音很轻,声线是女性独有的柔软,令人难以想象她肩上的重担。
霍初霄道:“当初陈闲庭刚到平州时也是这么说的,事实证明他只是说说。”
她笑了声,“随便你怎么想吧。”
霍初霄起身走到她旁边坐下,摸了摸她的头发。
“我说这些话,不是为了嘲笑你,而是觉得你比他更好。他做不到的事情,你可以做到。”
荣三鲤听了这话,第一反应是他在讨好她,仔细一想对方根本没必要,所以他是认真的?
她不禁抬头看向他,窗外的月光照进来,在床上落下一片斑驳。明明暗暗的阴影之中,他的的脸看起来愈发深邃,每一寸都像能工巧匠精心雕琢出来的。
尽管穿着不合身的衣服,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与强大,仍然让人无法忽视。
这样的人,不该囚于如此狭小的陋室中。
鬼使神差的,她问道:“你想不想离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