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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怎能如此镇定?

荣三鲤问:“既然你知道,为何没有想办法摆脱他?陈闲庭不是提拔你的恩人么?他为什么不信任你?”

霍初霄慵懒地抬起眼帘,浓密的睫毛宛如小伞,挡住落进他眼底的灯光。

“这事说来话长,你暂时不必管,只有一点需要坚信……我接近你的唯一目的,是为了保护你。”

这话若是在以前说,荣三鲤必然一笑置之,根本不会听进心里。

但是她现在知道了当年的真相,知道了他的困境,他的话显得非常可靠。

可惜的是,她早已不以活命为目的,他的保护于她而言,是不需要、甚至碍手碍脚的。

荣三鲤抿着嘴唇,看着自己淡粉色的手指甲,轻声道:“如果你是为了报答父亲当年的恩情,你完全可以不必……”

霍初霄打断她的话。

“我只遵从我的心意做事。”

她哑然地张着嘴,过了会儿自嘲地笑笑。

“那随你便吧。”

霍初霄没与她争执这个问题,话头一转说:“你等张老板把粮交货以后就把酒楼转掉,收拾收拾跟我回平州。”

荣三鲤皱眉,“为什么?”

“我要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