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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白很小爹娘就死了,先要了几年饭,后又被人抓进马戏团里,从来没有人这么贴心地照顾过他,还是之前揍过他的。

最初两天他受宠若惊,东西不敢多吃,水不敢多喝。后来看不像有诈,渐渐的就大胆起来,甚至指挥顾小楼给他买水果糖。

顾小楼任劳任怨地当了几天保姆,一日给他端洗澡水时,忽然觉得……不对啊!

三鲤只让他照顾他管教他,又没说把他当皇帝对待,凭什么?这小子挨完揍依旧生龙活虎,皮实得很,不能让他蹬鼻子上脸。

想明白后,他下了楼,把水倒回水缸里,做自己的事去了。

小白在房间里等半天也不见来,以为他忘了,让小鬼下去提醒他。

小鬼找到顾小楼,把他拽向后院,要他打水。顾小楼推开它的爪子,它继续拽。再推,再拽。

最后猴脾气犯了,一爪子拍到顾小楼的脸上,把他抓出几道浅浅的血口子,破了相。

这下顾小楼怒了,去街上抱回那只曾问他讨过食的流浪狗,喂它吃饱,让它去咬那只该死的猴子。

一猴一狗从二楼追到一楼,又从一楼追到后院,堪称鸡飞狗跳,热闹无比。

食客们当做马戏看,荣三鲤则哭笑不得,心里还隐隐藏着一股担忧。

酒楼的生意稳了,她想要的人也留住了,霍初霄却许多天都没露过面,是已经放弃她了,还是另有打算?

她掐指算算日子,五月廿四,与她离开平州时给自己定下的日期越来越近。

两个男孩陡然变成兄弟,性格需要磨合,必定要闹一段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