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男孩打了个踉跄,跌倒在地,也不恼怒,依旧爬起来跪在荣三鲤面前。
“你要是真的能赎出我跟小鬼,这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!”
七八岁的小孩,说要给她当牛做马,这种感觉可够奇怪的。
但要不是无路可走,在这个年纪,谁不愿意待在父母身边,缠着他们撒娇要钱买零嘴,而是自己在外冒着生命危险赚钱?
荣三鲤同情又庆幸,同情的是他的身世,庆幸的也是他的身世。
倘若没有这么惨的经历,她未必能留下他。
“当牛做马的事以后再说,先看看你的屁股吧,我可不想以后养个跛子当跑堂。”
荣三鲤吩咐道:“小楼,你来帮他看伤。我记得当初从平州带来了一瓶上好的伤药,也拿出来用了吧。”
顾小楼挺不情愿,磨磨蹭蹭地去了,为小男孩上药时黑着一张脸,从头到尾没说话。
小男孩的屁股伤得厉害,却幸好没有伤到神经和骨头,不至于变成跛子,养段日子就能恢复。
上完药,荣三鲤已经想出一个赎身的借口,对着他这样那样的交代一番,才再次来到常家客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