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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养什么猴子,我看他自己就是只猴子。”

顾小楼嘀咕。

荣三鲤笑道:“好了,没事了,回去睡觉吧。”

“你的窗户怎么办?”

“明天再说。”

“可是晚上有风,还有流氓偷看。”

顾小楼不顾荣三鲤的婉拒,去杂货间拿来钉子锤子,以及几块装修时剩下的木板,将她的窗户封得死死的,确认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以后,才洗了手回去睡觉。

看着宛如牢房一样的房间,荣三鲤无语凝噎,但是不想伤了他的心,就安慰自己不要看,当做窗户还在,上床睡了。

她不知道那个小男孩准备用什么办法把东西还回来,只知道第二天马戏团又去西街口的台子上表演了。

中午用餐高峰过去,她留一个伙计看店,与其他人去看表演,见小男孩因失去猴子,不再骑独轮车,改为踩高跷。

高跷的高度将近三四米,他踩上去后与马戏团飘在半空的彩色小旗平行,在上面幽怨地看了她一眼,摇摇晃晃地围着场地转圈圈,偶尔脚下打个踉跄,似乎随时会摔下来,十分危险。

围观的百姓发出一阵阵惊呼,荣三鲤却听见个不一样的声音,有位挎篮子来买东西的老太太唏嘘道:“这些小孩真可怜啊,没爹没娘,被人逼着干这么危险的活儿赚钱。听说犯了错还要挨打,不给饭吃……唉,都是苦命的人。”

没爹没娘?不给饭吃?

荣三鲤抬头望向小男孩空荡荡的裤管子,忽然明白他为何要偷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