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荣三鲤!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
她抬起眼帘,好似在问她——自己怎么欺人太甚了?
黄润芝怒道:“你家那个小楼手下不留情,你还如此胆大放肆!没什么好聊的了,既然不想私下解决,那就等着吃牢饭吧,我们走!”
她拎起自己的真丝刺绣小包就要离开,荣三鲤则听出她的弦外音,淡淡地问:“你想如何私了?”
黄润芝路上设想过,荣三鲤为了救顾小楼,该跪在她面前求她的。眼下的情形与她设想中的完全不一样,倒像他们在求着她解决问题,心里真是憋屈得很。
可是要她真的转身就走也做不到,好不容易抓到对方的把柄,就这么放弃,岂不是太可惜?
黄润芝冷着脸回过身,对她说:“不论我们提出什么条件你都接受?”
荣三鲤老神在在,“那得看你们的条件是什么。”
“顾小楼不是你的儿子么?当娘的为了儿子,还在乎这个?”
黄润芝巧妙地使激将法。
她笑道:“我们是母子不假,但是我爱他,他也爱我。我不忍心看他坐牢,他也不忍心我被人坑得一个子儿都不剩下。”
对方都用了坑这个字眼,显然已认定他们会狮子大开口。
黄润芝见状也懒得拐弯抹角了,给丈夫使眼色,让他把路上一起商量好的条件说出来。
条件还是常鲁易第一个提的,临到关头他却开不了口,支吾了半天,站去她背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