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尚早,第一波客人还没来,就算来了他也只会让自己的徒弟去炒菜,只有当贵客光临时才亲自上阵。
本想着这几个月可以从黄老头那里多收几个打牙祭的钱,谁知对方进门后却提出了退租。
等他们说明原因,常鲁易杯中的茶喝着不是滋味了。
“黄老头,你不是被人耍了吧?天底下哪儿有这种掉钱的美事,有也轮不到你呀。”
黄老头在他手中受够了气,早就不愿意再忍了,只是苦于没机会。现在他不用再租他家的摊位,终于能够扬眉吐气,下意识就把荣三鲤夸上了天。
“三鲤那么好的老板怎么会耍我们呢?她看我们家穷,不跟别人似的笑话我们,还特地帮扶我们一把,是个长了菩萨心肠的好人。”
常鲁易不乐意。
“你这话说的,难道我没有帮扶过你们?不是看你们可怜,这摊位我早就租给别人了,他们一个月给我两块大洋。”
黄老头心道可去他妈的,那破地方还两块大洋,骗鬼呢。
因为押金还在对方手里,他没直说,只催促道:“你租给他们去吧,把押金退回来我们现在就走人,不耽搁常老板您发财。”
他不叫常老爷了,只冷冰冰地叫常老板,摆明了与他一刀两断。
常鲁易想骂他一句白眼狼,想想自己没喂过他什么,骂得不合适,就从钱袋里摸出两块大洋,阴阳怪气地丢给他。
“拿去,等过几个月她的酒楼倒闭了啊,可别回来哭着求我。”
“常老板这话说得不道义,人家的酒楼都还没开张,就说她要关门。”
“这还用我说么?在常家饭庄对门开酒楼,那就是关公门前耍大刀,能撑过三个月就算她能耐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