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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顾欧汀带给她的愤怒,表面上看已经没有影响了,却像埋在她心底的一根刺,是不是就会扎疼她一下,提醒她发生过。

这天早上,她照例开车来到训练场,停好车后双手插兜朝大门走。

一件厚实的羽绒服从天而降,盖在她脑袋上挡住视线,只听见白荣絮絮叨叨地说:

“你怎么穿这么点,感冒了怎么办?影响我训练,影响我夺冠,太不负责任了!赶紧穿上我的衣服。”

她从羽绒服中钻出脑袋,看见白荣穿着一件灰色的貂绒毛衣走在她旁边,脑袋上还戴着一个毛线帽,宛如一只可爱的毛绒大熊。被灿烂的阳光一照,浑身都金光灿灿。

“我不冷。”

她把羽绒服还回去。

白荣张嘴想说什么,被她瞪了一眼,顿时什么话都咽回去了,乖乖穿好衣服,小声咕哝。

“不穿就不穿,反正我也没多少时间照顾你了……”

慕轻杨何等的耳力,听到他的话皱眉,想起他之前退役的举动,狐疑地问:

“你又想搞什么?”

“不是我想搞什么,是我家人。”白荣望着天空,懒洋洋地踱着步子,声音没精打采。

“他们觉得我滑冰是闲着没事做,又不好好读书,不如早点成家立业,所以给我安排了相亲。”

慕轻杨诧异地看着他,很难把那两个字与他联系到一起。

大概是因为他幼稚的性格和举止,她心里总把他当成小孩看,就像顾安那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