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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毛轻轻扫过他的皮肤,他皱了皱眉,没睁眼。

慕轻杨的胆子愈发大了,先是让尾巴钻进他的衣领拱啊拱,继而又来到耳朵旁边,努力把毛往里戳。

见他还是装睡,玩了把大的,用尾巴尖堵住他的鼻孔。

这个游戏她以前总跟爸妈玩,一家三口趴成一个圈,她的尾巴堵妈妈的鼻子,妈妈的尾巴堵爸爸的鼻子,爸爸的尾巴堵她的鼻子,看谁忍耐时间长,赢得人获得另外两人捕获的猎物。

规则看起来简单,实则难度极高。虎毛又粗又硬又密集,戳到鼻子里,瘙痒刺痛,比用扫帚往里戳还痛苦,堪称地狱级别的惩罚。

她每次顶多能忍两分钟,爸妈玩得次数多,时间略长,但是也强不了多少。

顾欧汀皮肤嫩,鼻孔小,虎毛只戳进去了几根,在里面搔刮一圈,就让他触电似的浑身一颤,睁开了眼睛。

慕轻杨瞅准时机,收回尾巴闭眼装睡,嘴角扬起狡猾的弧度。

顾欧汀揉着鼻子,没说什么。

几分钟过去,虎尾无声无息地钻出,游到他面前,刚想戳他的鼻孔时,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半路杀出,牢牢抓住它。

它受到惊吓,先是一僵,继而用力狂甩,企图挣脱。

可是那只手的力道极大,犹如一把铁钳,死死地钳住它。

慕轻杨抽了半天也抽不出来,只得睁开眼睛说:“你放开我的尾巴。”

顾欧汀斜眼瞥着她,“你还玩不玩了?”

“我睡不着,玩玩尾巴怎么了?你不喜欢就别跟我一起睡啊。”

“这是我的床,躺在上面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,不许胡闹。”顾欧汀虽然伤了一只手,说起话来气势分毫不减,面对她时也完全看不出畏惧情绪,语气跟平常吩咐下属没什么两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