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姨还记得我吗?白荣,也是滑冰队的。杨杨姐一直很想看看沈牧哥,所以我就带她来啦,沈牧哥睡了吗?”
他的声音充满活力,使得尴尬的氛围立刻缓解不少。
沈妈妈也回过神,低头揉揉眼睛,脸上的皱纹更加深刻了些。
“这样啊,小牧他还没睡呢,你们等等,我去叫他。”
她的声音死气沉沉,沙哑极了,简直不像女人。宛如曾经哭过很久很久,哭哑了嗓子,最后认命接受现实一样。
看着她佝偻的背影和起了球的旧睡衣,慕轻杨低着头把脚往后挪了挪,觉得自己简直没资格进去。
顾欧汀一直没开口,这时突然握住她单薄的肩胛骨,声音低沉。
“不用内疚,我可以帮你补偿他。”
他不想看到她在自责中度过一辈子。
慕轻杨没接话,心想补偿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。顾欧汀能做到的也只是金钱而已,可如果他们家的人想要金钱,就该天天上门堵她,而不是永不见面。
三人在门口等候,沈妈妈很快就回来了,对他们说:“小牧在阳台上浇花,他不方便走动,你们要是想看,就去阳台上。”
白荣当即拉着慕轻杨的胳膊,指着门说:“走,我们去阳台看沈牧哥。”
慕轻杨觉得不太礼貌,想跟沈妈妈聊几句。不料对方根本没有这个打算,说完就回卧室去了,连门都没关,显然一点也不欢迎他们。
顾欧汀对她的态度毫不在意,反手关上门,往前走。
去阳台时慕轻杨顺便打量了一下这套房子,装修已经算不得新了,但是很整洁,面积与慕家爸妈的房子差不多,估计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条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