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元良看了他一会儿,忽然讥嘲道:

“你少装什么纯真良善了,真以为你不说我不说,你屁股就是干净的么?当初要不是你来求我,我会留她当秘书?会一步一步提携他?这些可都是看在你面子上才做的,现在倒好,想过河拆桥?没门!”

他深藏心底最见不得光的秘密被戳穿,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,抬起头说:

“你答应过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这件事。”

商元良不屑地看着他,“你答应过我,我也答应过你。现在是你先背信弃义,那就怪不得我了。你选吧,我正好安排一下时间,去见见阮苏。以她的性子,知道自己这些年一直是被人设计的以后,就算你的尸体躺在她面前,怕是也不愿多看一眼。”

赵祝升拿着枪的手颤抖起来,闭着眼睛深深呼吸,许久后作出决定,把枪还给了他。

“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
商元良缓缓露出一抹微笑,转眼之间恢复成和蔼可亲的大商人。

“我就知道你还没有彻底的无药可救,好,我答应你,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
他收起枪,拉了拉他的衣领,“你瞧瞧你,都成什么样了?快回家换身衣服好好休息休息吧,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。”

赵祝升离开了商家,商元良还借了他一辆车。

他开着车在晨雾弥漫人影零星的街道上穿梭,望着前方,不知道方向在哪里。

他迷迷糊糊地回到家,家中一片冷清,佣人都被遣散,阮苏母子也不在。

值钱的家具都拖出去卖了,客厅只剩一张来不及卖掉的沙发,形单影只地待在地板上,宛如被人遗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