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元良在这场风暴中也并非全身而退的,他的妻子及父母兄弟都因为撤退不及时,死在攻城战里,只剩下一个女儿,如今才二十多岁。

程厂长说完感慨万千。

“良爷如今也是老了,若换在他年轻时,不用二三十岁,就他五十出头的年纪,都不可能看着如今洋人横行,钱家一家独大。”

赵祝升道:“战乱影响生产,国内商品急缺,百姓买不到价廉物美的国货,只好咬牙去买高价货。而钱家沾了的光,大开国门从中获利也是人之常情,试问谁能抵挡得了美元的诱惑?我们在这场洪水面前再怎样挣扎,也只是螳臂当车罢了。”

“谁说不是呢……不过幸好有你太太,她可是让良爷好好出了一口气!哈哈……”

赵祝升握住阮苏的手,笑眯眯地看着她的眼睛,眼中满是喜爱与温柔。

阮苏笑了笑,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说:“我去看看孩子们玩得怎么样,音音最近老爱咬人,真该给她买根磨牙棒子。”

她说完起身走出大门,去了花园。

赵祝升留恋地看着她的背影,程厂长突然拍拍他的肩膀,“娶一个这么有本事的女人是很痛苦的,赵经理,还是你年轻气盛有勇气呀。”

赵祝升苦笑着摇头,与他喝起了茶。

在程厂长家吃过午饭,又玩到了半下午,安安和音音装了满兜的糖果巧克力。阮苏婉拒留下来吃晚饭的邀请,与他们一起回家去。

坐在车上时,她一直在回想程厂长的话。

商元良原来与钱家不合?这是否是一个可利用的机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