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苏的脸色沉了沉,看着墙壁上的画不想说话。

他反应过来自己说得太难听了,轻轻抽了自己一嘴巴,解释道:“我的意思是,无论如何有外人在的时候别让我太难堪,好不好?家里该怎么叫就怎么叫,等以后他们长大了,不愿意叫这个了,到时换别的我也没意见。”

阮苏纠结半天,松了口,“好吧。”

他立刻变得欣喜起来,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,要去抱她。

“苏苏你真好……”

她感觉自己在养兄妹俩之余又养了一个大孩子,无语地推开他伸过来的手,回到餐桌边。

音音被隔壁桌小孩面前的冰淇淋勾出了馋虫,看见赵祝升便喊:“叔叔,我要吃冰淇淋!”

赵祝升看向阮苏,后者摸摸音音的头发,对兄妹俩说:“别叫叔叔,叫爸爸。”

“爸爸是什么?”

“阿升叔叔就是爸爸,爸爸就是阿升叔叔。”

两人已经与赵祝升相处了一年,受他无数照顾,早就当做了自己人,无所谓到底叫什么,很顺利地接受了这个改变。

尤其是音音,本来就话多,整顿饭下来光听她爸爸爸爸叫个不停。

赵祝升非常开心,事事依照他们的意思,就差没趴在地上给两人当马骑。

阮苏开始听着感觉很古怪,但习惯之后就还好。看着三人其乐融融的画面,她十分感激赵祝升,因为他的确很尽职尽责的弥补了兄妹俩生命中“父亲”这个位置的空缺。

既然如此,何必执着于一个称呼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