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苏初来乍到,理应谦卑,主动对他们都打了招呼。

商元良和蔼地说:“过来。”

她走到书桌前,发现他怀里抱着一只猫,因为毛色太黑,又懒模懒样地不动弹,几乎与他的黑马褂融为一体。

“从今天开始,你就留在这里做事了,我会让老六为你安排一个办公位,待会儿就带你去。”

“谢谢良爷。”

“往后有需要翻译的场合,你就跟着我去。平日里无事就做些文职上的工作,你看如何?”

他的态度十分温和,并且尊重她的意愿。但阮苏知道,生意能做到这个程度人就不可能不厉害。温和只是伪装,让人误以为他是好人,从而对他死心塌地。

阮苏微笑道:“没问题,有事您尽管吩咐。”

商元良却不再谈工作了,反而关心起她来。

“你说你没留过学,洋文靠自学,莫非家中有读书人?”

阮苏摇头,“祖上三代都是种地的,只是恰好在富贵人家当过保姆,从他家小姐那儿捡了几本书看。”

“你说你有一对儿女,不知其父亲何在?也在晋城?还是……辜负了你?”

阮苏道:“他是好人,可惜薄命,孩子未出生就重病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