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苏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衫,自嘲道:“我这人过不了穷日子,穿不上好衣衫吃不上好饭菜,不能天天逛街看电影,对我来说比死都难受。前些天我已经吃够苦了,也算是偿还了他的恩情,从今往后,我不会再想他。”
荣闲音猝然得此喜讯,欣喜若狂,竭力按捺下自己的激动,搂住她的腰。
“你果然是聪明人。”
阮苏伸出手,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子。
“荣老板,你可有兴趣养个嘴刁爱花钱的闲人?”
说话时她已将手中捏着的瓷片亮了出来,瞄准他那突突跳着的大动脉。眼睛仍然对着他笑成月牙,心中除了鄙夷还是鄙夷。
这人也是鬼迷心窍蠢到了家,竟给她这么好的机会。等弄死了他,她趁夜色逃脱,只需跑出几条街,到时往东往西还不是自己说了算。
阮苏用笑容迷惑住他,手上准备施力,忽听他略显惋惜地说:
“可惜段瑞金已经死了,不然我带着你去他面前转转,看看他还沉不沉得住气。”
刹那间,她笑容消失,陡然瞪圆了眼睛。瓷片从手中滑落,先是掉到他肩上,又顺着肩膀的弧度往下滚,啪地一下落了地。
她是有前科的,荣闲音听见这声音连退三步,低头看见地上那可当利器用的瓷片,怒容暴起,一脚踏碎瓷片,抓住她的喉咙骂:
“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!”
阮苏呼吸不上来,却不挣扎,央求地问:“你说得是真的吗?在骗我对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