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大费周章的把她弄到这里来,难道只是为了要她一条命?人命有什么好的,烂完都是白骨一堆,他想看到的是两人深受折磨,偿还他当初所受的屈辱。
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流血,已经溢出了指缝。
荣闲音深吸一口气,吩咐道:“你们把她身上全部检查一遍,还有这个房间,任何能当武器用的东西都不许留下……再给她洗个澡,换身衣服。”
下属答应,他转身往外走,看看自己掌心里的血,低低地咒骂一声。
阮苏被人搜身,发簪戒指手镯全都被人搜走了,最后被他们带到另一间房,身上的喜服也扒了个精光,推进一个大浴桶里。
她不是有洁癖的人,可是这么多天不能洗澡,即便是街边的流浪汉也会受不了。
桶里的水很凉,对热到满身是汗的阮苏来说却是刚好。冰凉的井水浸润着她的身体,照顾她洗澡的两个老妈子卷高袖子,各自拿着一条丝瓜瓤,往她身上涂了许多洋肥皂,奋力刷洗了足足半个小时,搓得她浑身通红,皮都快破了。
洗完澡,那身喜服并未还给她,取而代之的是一套阴丹士林面料的短打衣裤。
衣服不是为她量身定做的,大了足足两圈,袖口与裤口皆是空荡荡,衬得她的四肢羸弱不堪。
换好衣服老妈子架着她回房间,房间已被人整理过,少了许多东西,一片空旷。
窗户打开来通风,味道消散了不少,也没那么闷热了。
阮苏很想看看这间屋子到底是怎样的,但老妈子不肯摘掉她眼前的布,一进房间就把她的手脚又捆起来,锁门离开。
阮苏静静地躺在地板上,回想刚才的情形,只觉得惊险万分。
她太高估自己的力量了,以为找到机会就能将其一击毙命,从而顺利逃脱,现在想想,简直天真的可笑。
凭她这具身体,想靠武力脱险是没指望了,还不如老实些保护好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