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。”荣闲音勾起傲慢的笑容,“你要记住,你的命现在开始是我的。我能让你生,也能让你死,明白吗?”
阮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荣闲音怀疑她在装聋作哑,用脚尖踢了替她,见她仍不动弹,扭头吩咐下人。
“端碗面条来。”
没过多久,热腾腾的面条放在阮苏面前,散发出诱人的香味。
阮苏吸了吸鼻子,肚子立刻咕噜叫了声,恨不得一口就把整碗面条吞进去,却连碰一碰都做不到,因为手还被绑着。
荣闲音看着她笑,蹲下身去,亲自解开她手腕上的绳索。
她等不及绑成青紫色的手掌恢复知觉,倚靠本能摸索到那碗面。面是滚烫的,大热天里也冒着白烟。她却完全不怕烫似的,用手指抓起一把,连汤带面的往嘴里塞。
那么小小的一张嘴,以前总抹着各色昂贵的口红,有时是樱桃色的,有时是桃红的,有时是中了毒一般的桑子红。
多么古怪的颜色到了她那张小嘴上都美丽,今天什么也没涂,薄薄的皮肤被面烫得通红,倒是让荣闲音愈发喜爱,简直有些爱不释手了。
阮苏狼吞虎咽的“塞”面时,他蹲在旁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,柔声道:
“你看我对你多好。”
阮苏没听见,或者说听见了也装没听见,只顾埋头吃面条。
饿得半死的人明明是自己,疯疯癫癫的人却是荣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