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配合阮苏的大红喜服,他难得的脱下了衬衫西裤,换上长袍马褂,上身套了件红色的马甲,胸前一朵大红花。
普通人穿这身衣服,要么丑得滑稽,要么帅得文雅。而他眉眼凌厉,鼻梁极高,脸极窄,气质从里到外的清冷,硬是将如此喜庆的衣服穿出了几分飒气,令人过目难忘。
段瑞金从不在意自己的美丑,或者说不在意除阮苏以外,其他人眼里的美丑。
听到这句夸赞,他淡淡地道了谢,宛如无意地说:“我还以为您今日不会来。”
市长愣了愣,“怎么可能?你可是我们寒城的贵人呐,你的好日子我当然要来。”
“可我听闻您已包下一截火车车厢,明日下午便携全家要去瑞城乘车……”
市长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已被他人看得清清楚楚,心里一惊,忙道:“那是谣言!越到这种时候,就越有人喜欢散播谣言引起恐慌。我生在寒城长在寒城,寒城百姓都是我的亲人,绝不会在这种关头丢下亲人不管,自己逃走的。”
段瑞金冷冷地扯了下嘴角,没追问,只道:“今日不谈政事了,请进。”
“哈哈,不谈不谈。”
市长干笑着往里走,等到无人注意时,偷偷擦了一把头上的汗。
段瑞金继续迎接客人,等到所有人都到达后,最后一辆车姗姗来迟。
车身一看就是经过改造的,所用材料坚不可摧。停下后打开车门,先跳下来几个警卫,齐心协力把高得像小山一般的荣凌云搀扶下来,准备扶着他进门。
他摆摆手,拿来一根拐杖,受伤的脚悬空,单腿跳着前行。
二人目光交接,碰撞出无形的电光火石,表面上却是一片祥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