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他困惑地看着他。
段瑞金习惯性地转着黄金扳指,眼帘半垂,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落一片阴影。
“如果我出了意外,你要代替我,保护他们安全到上海。”
段瑞琪吓了一跳,“出意外?出什么意外?难道你会死吗?可是不是说好了,只要你把人约过来就行了,其他的都是他们的事吗?”
“说你傻,你就真的傻到了底。这种事情是拿命换命,要是赵凯旋的计划顺利还好,若是不顺利,荣凌云怎肯善罢甘休。”
“你的意思……”他的声音都颤抖起来,“你可能没法出去跟我们汇合?”
段瑞金平静地说:“不排除这种可能。”
“那你跟我们一起走啊,还留什么?管他们谁输谁赢呢!保命要紧!”
段瑞琪跳起来用力拍桌子,激动至极。
“事已至此,没有退路。”段瑞金说:“我生平没有求过你任何一件事,今天想求你,看在我的份上好好保护阮苏到上海。还有,不要轻信别人,赵凯旋的人都不要信。”
段瑞琪从小是生活在蜜糖罐子里的,没有感受过何为危险何为烦恼。可是这几个月里,他先是被段雪芝流产的画面吓得半死,又被母亲寻死觅活的行为弄蒙,今天再听他说得这么严肃,脆弱不堪的心害怕起来。
“二哥……”他眼眶湿润了,走到他身边蹲下握住他的手,像受到惊吓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地看着他,“我没有那么厉害的,我这个人最胆小最无用了。你知道的,让我带着他们去玩还好,让我保护他们的安全……二哥,我不敢,我怕辜负你的期盼。”
段瑞金很难得地笑了笑,摸摸他的短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