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苏翘着手指给自己涂指甲油,等那火一般鲜艳的颜色覆盖满每一枚指甲,她轻轻往上吹气,笑着说:
“这世界上有许多人,有些人注定了是陪你患难与共的,有些人注定了是形同陌路的,但也有些人,好没有好到帮你,坏没有坏到害你,只适合当个酒肉朋友,需要热闹时喊他们来凑个热闹合适得很。”
小曼撇撇嘴,继续拨动电话的转轮,拨打下一位的电话。
“也就是您这么想得开,要换做我啊,我的朋友敢在我落难时视而不见绕道就走的话,再次见面我非得抽他两个大嘴巴……喂,是陆先生吗?您好您好,我是小曼。今晚您可否有空?我们家太太……”
阮苏坐在旁边笑眯眯地看她打完电话,然后才说:“酒肉朋友是酒肉朋友,朋友是朋友,那不一样。比如我把你当做朋友,要是我落难时你敢见死不救,哼哼……”
小曼被她哼得后背发凉。
“你要怎样啊?”
阮苏抬起自己那十根又白又嫩的手指,佯装凶狠的在她面前挠了一下。
“我就挠死你!哼!”
小曼吓了一跳,回过神后冲她做鬼脸。阮苏扑过去与她闹做一团,才涂好的指甲油白费了,蹭得哪儿哪儿都是。
傍晚,舞会准时举办。因为太久没有好好玩过,这次办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盛大。
阮苏做生意做成了惯性,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,把剧院里小凤仙那些角儿都叫了来,一方面可以热热场子,另一方可以多认识些人,增加剧院的收入。
当夜幕降临后,一辆汽车从枯岭山回来了。段瑞琪坐在副驾驶座上,老远就看见段公馆灯火通明,简直成了一座水晶宫,令他情不自禁趴在车窗往外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