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母坐在旁边悠悠闲闲地喝茶,宛如在看戏。
老妈子是干惯了活的,有一把堪比男人的好力气,光看手腕就老粗。
藤条大约是从笤帚上抽下来的,好几根拧成一股,末端还带着刺。打在沈素心单薄的身体上,一鞭一个血印子。
沈素心惨叫归惨叫,却不肯求饶。任凭鲜血浸透了衣衫,也打死不松口,脸上憋着一股劲儿,仿佛要跟她犟到底似的。
阮苏想都没想就叫道:“住手!”
老妈子看了她一眼,继续抽。沈素心忍痛对她摇头,示意她别救自己。
段母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,淡淡地说:“你来得正好,有条家规跟你说一说。”
“什么家规?”
段母瞥了眼身边的另一个老妈子,后者冷着脸背书一般念道:“凡被禁足却偷偷出逃者,须受三百鞭,禁足加一个月,三天不许吃饭。”
三百鞭?是要活活打死人吗?打完还不给饭吃?
阮苏头一次听说如此残酷的家规,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。
段母见她表情有变化,十分满意,笑里藏刀地说:
“做人呢就要守规矩,无规矩不成方圆。说好了禁足,却要偷偷往外跑,是明目张胆的轻视家法吗?你们别觉得残忍,这些都是她该受的。要是有人敢犯她同样的错误,就做好挨这三百鞭的准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