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他们这一大堆人往门外空地上一站,身后又停着好些汽车,架势颇为壮观,引得守门士兵频频侧目。

大家眺望前方,马路一片空旷,远山苍翠安静。

“雪芝。”阮苏看向左侧,“待会儿你娘来了,你打算怎么说呀?要我们大家配合吗?”

段雪芝拎着包包纠结,“娘最讨厌不正经的女人了,我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来,一顿骂肯定少不了的……唉,骂就骂吧,我肚子里怀得到底是她外孙,她总不能不接受。”

段瑞琪在矿上工作许多天,晒得像只乌骨鸡,穿衣服也不像以前那般讲究了,随便套了身皱巴巴的西服,戴一顶鸭舌帽,盘腿坐在汽车车盖子上,懒懒散散地说:

“我看你是想多了,娘平时最宠你的,要新衣服?买!要新化妆品?买!你喜欢白色汽车,她就把家里的汽车换成白色的,你想出国见世面,她不光把你送出去,还连我也一块儿丢出去当保镖。你就是她掌心上的宝贝,她舍得骂你?怕是只会抱着你大哭一顿,心疼你受怀孕的苦呢。”

段雪芝听他这么说,心情放松了些,也认为以平时母亲对待自己的态度分析,不至于太责备她。

段瑞金的表情自始至终都很严肃,紧盯前方,抬手道:

“别说了,车来了。”

大家连忙闭上嘴,提起精神挺直腰背,脸上也挂起了微笑。

几辆汽车疾驰而来,掀起一阵黄土,最后在他们面前停下。

第一辆车上下来司机与家丁,跑到后面打开车门,一个穿黑衣的女人走了下来。

阮苏心脏狂跳,大脑一片空白,早就准备好的欢迎话语忘了个精光,傻呆呆地站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