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曼抿了抿嘴唇,“她因为反抗太激烈,被捅死了。”

阮苏听着这件事,有一瞬间的恍惚,深深怀疑自己此刻是否在梦里,否则为何会如此荒诞。

“警察现在已经去抓那帮匪徒了,不过他们是弃尸街头后开着车跑的,据说早就出了城门。城外全是深山老林,怕是很难抓到。”

阮苏握住她的手,总算感觉到点真实,飘忽的思绪被拉了回来,叹口气道:

“你让人给阿升送个口信去,就说……就说……”

说什么呢?说她愿意帮他,可她能帮得上什么?

她不过是个开饭店的小老板,钱是多,但许多事情是有钱也解决不了的。

如今之所以混得还不错,靠得全是段瑞金的面子。

她什么也帮不上。

阮苏没有说下去,抱着那些衣服进了屋子。小曼看着她的背影,满脸担心。

又过几天,段瑞金带回来几个新消息,赵庭泽在牢里自缢身亡,他的双胞胎儿女在奶娘家里因失火葬身于火海。

赵祝升拖着还没痊愈的身体,想给母亲办葬礼,谁知钱一给出去,佣人们拿着分了跑了,再也没回来。

赵宅的大门敞开着,院中一片破败,到处死气沉沉,看不到半点生机。

他跪在大堂里,面前是王梦香的棺材——临时买来的,一点也不够体面,漆都没上匀。

他十分难过,因为如果母亲知道自己死后躺得是这样一口棺材,葬礼是这样寒酸,一定会气得投胎都不想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