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亚凤接过柿子,一双常年挂着黑眼圈的眼睛深深凹陷,狐疑地说:

“你不止是为了送柿子吧?”

阮苏微微一笑,坐在椅子上,把王梦香的请求告诉她。

“我觉着这事得由你来决定,究竟帮还是不帮。”

她失魂落魄地坐在床沿上,陷入长久的沉思。外套从她肩上滑落,她也不知道,枯瘦的腰背佝偻着,托出一个卷发蓬松的大脑袋。

“姐姐。”

阮苏突然喊她一声,指指她的手。

她低头看,才发现柿子不知何时被她的指甲戳破了,橙红色的蜜汁弄脏睡裙。

用手帕心烦意乱地擦了几下,王亚凤终于做出决定。

“不帮。”

“好。”

她看着阮苏,“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不帮?”

阮苏笑着摇头,站起身道:“帮与不帮你都有自己的理由,我只是个中间人罢了。我先下去,今天张妈做了羊肉汤,很适合用来驱寒,姐姐你要是愿意,也下来吃午饭呀。”

王亚凤比她大了将近二十岁,听着这句话,眼眶却湿了。

她不愿意被人目睹自己脆弱的模样,低下头胡乱嗯了声,送她出门。

不一会儿,站在门外的王梦香花了一个小时等到回复,听完痛苦的往后退了两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