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瑞金淡淡道:“只是用习武之人常用的办法暂时封住你的穴道,让你感觉不到疼痛而已。断的地方还是断着的,别乱动,小心戳破肺。”
听他这么说,赵庭泽万分警惕起来,肥硕的身躯靠在椅子上,一动不动。
阮苏想到他们刚才的架势,忍不住问:
“赵老板这次为何如此激进?居然与市长叫板,这不是自讨苦吃么。”
他深深叹气。
“我又何尝不知呢,可若是有好日子过,谁愿意去反抗去斗争?我真的是没有办法啊……”
阮苏不解,“为何?”
“你知道征收安全费的事吧?你可知给我定得份额是多少?六十万!”
他单手比出一个六字来,抿着嘴唇,眼眶里热泪涌动,“整整六十万啊,这是要我倾家荡产吗?我要是穷得流落街头了,还要狗屁的安全!”
阮苏无比困惑,“市长也不会不知道你家的情况,为什么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?”
赵庭泽与段瑞金交换了一个眼神,没有回答,摇着头重重叹气。
汽车开到了赵家,一个护卫跑进去通知。王梦香很快带着人跑出来,看见虚弱的赵庭泽,又哭又骂。
“你个老不死的!让你犟!你看你犟得到好处吗?民不与官争,这话你难道不懂?”
赵庭泽被她骂得很没面子,不与她吵,吩咐人把自己抬进去,赶紧去请医生来瞧瞧他的肋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