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抱着它去找自己的两位参谋官,小曼与阮桃,征询意见。

小曼正在给阮桃篦虱子,把她那一头自出生就没剪过的头发梳得油光水滑,闻言回头看了眼,同情地说:

“真是可怜,才来公馆几天啊,就被太太你薅成秃子了,我看就叫小秃子吧。”

阮苏拍了她一把,护住怀中的小狗。

“去,别拿我的宝贝开玩笑,认真想。”

“你都叫它小宝贝了,还用取什么名字,就叫宝贝疙瘩得了。”

她拿着篦子望向远方,煞有介事地感叹:“跟了个花心的主子有什么办法呢?只闻新人笑,哪管旧人哭啊……”

阮苏算是看出来了,她在挖苦自己呢,心道不跟她一般见识,问阮桃:

“你说叫什么名字好听?”

阮桃想了半天,想起曾经邻居家的大黑狗,“叫……懒蛋子?”

阮苏一脸的惨不忍睹,楼下突然有人喊:“太太!您的电话。”

她抱着狗跑下楼接,接完回来说:“你们不帮我想,有人帮我想。快,我要换衣服出门。”

小曼停下梳头的动作,“谁啊?”

“小凤仙。”

小凤仙新戏大受欢迎,几乎天天都有场次,好长时间没休息了。

今日她终于得了空,要请阮苏吃饭,还说要告诉她一件重要的事。

换好衣服后,阮苏乘车出门。小曼和阮桃本是陪她一起的,然而在车上老是说酸话,毫不遮掩的嫉妒一条狗,简直没人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