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苏偷笑,窃喜的模样活像一只小狐狸,跟着进去,反手关上门。

段瑞金端正威严地坐在床上,阮苏则坐在他一米开外的梳妆台椅子上,单手撑着侧脸,发髻解开随意慵懒的披散在肩上。

高跟鞋也脱了,穿着丝袜的脚一晃一晃,最后用脚尖踢了下他的膝盖。

“你怕不怕将来真的有人夺走金矿经营权?”

段瑞金嗤了声,“他们夺不走。”

“为什么这么有信心?”

“经营金矿靠得不只是人力财力,矿上不比战场安全多少,只要一个数据没掌握好,那么送进去多少矿工,便要抬出来多少具尸首,如何采矿?这些经验都是需要历代积累下来的,当初我爷爷刚接手枯岭山时,耗费好几年的时间才稳定展开生产,传下来许多宝贵资料。外人没有这些,取得经营权也寸步难行。”

阮苏经他解释,方才明白了他的信心来源,心服口服。

她没穿鞋,踩着地板来到他身边,垂眸捧起他的脸。

“你很厉害,可是矿上太危险了,是否想过将来转做其他行业?”

段瑞金脑中浮现出硝烟弥漫的战场,曾经心往神驰,但最近这些日子,已经很少想起了。

他淡淡道:“未来的事谁也不好说,不过只要跟你在一起,做什么行业便不那么重要。”

阮苏以前从未妄想过,自己有机会从他口中听到如此温暖的话。

未来的确是不可捉摸的,所以他们更应该珍惜当下,不是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