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姨太与二爷的关系究竟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,就不必我明说了吧?你们平日里游手好闲就算了,这种关头别来添乱。”

“你说谁添乱呢?给我说清楚!”

小曼气得要去抓他,阮苏忙拦住,回头看着段福说:

“我知道你对二爷忠心耿耿,我也知道在你眼中姨太太什么都不是。但倘若二爷现在醒着,他一定会想见我。”

段福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几眼,冷哼一声。

“这可未必。”

话音未落,便有仆人趴在三楼的楼梯扶手上朝下喊:

“二爷醒了!想见五太太!”

段福的脸顿时黑了,小曼得意地笑了两声,拉着阮苏往上走,路过他身边时说:

“段管家,人家两口子的事儿你掺和什么?这下打脸了吧。”

段福的太阳穴青筋隐现,拂袖离去。

三人来到房门口,阮苏忽然停下用力握了握她俩的手,仿佛从她们身上汲取力量似的,然后才深吸一口气走进去。

段瑞金的卧室是宽敞而奢华的,走进去看见的第一样东西便是正中间的大吊灯。

此时吊灯底下站满了人,围着张掐丝珐琅的大铜床。床上铺了厚实的进口垫子,床单被褥乃清一色的深灰。

段瑞金躺在那堆深深浅浅的灰色中,身体深陷在被褥里,明明只是半天不见,看起来却比往日消瘦许多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