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想到赵祝升好像很久没出现过了,怀疑与上次自己跟他妈妈的矛盾有关,便特地去商场挑了一块最好的手表,准备送给他示好。
偏偏就在行动的前一天,也就是三十的晚上,阮苏吃完饭准备上楼,有个公馆的杂役跌跌撞撞跑进来,大喊:
“来人啊!来人啊!大太太受伤了!”
沈素心受伤?
段瑞金还没下班,王亚凤打牌去了,小春鹃总躲着不出来。阮苏只好担起家主之责,领着一众佣人们去外面迎接。
沈素心的车开进来了,她的丫头把她扶下车,身上倒是好好的,可额头用手帕子按着,那薄薄的丝绢都已经在滴血了。
阮苏忙吩咐人叫医生,自己跑过去帮忙扶她,同时注意到车中没有阮松的身影,隐隐有不详的预感。
“怎么了这是?”
沈素心太疼,说不出话,丫头解释道:“阿松跟前来喝粥的人打起来了,把人家推进滚烫的粥桶里,太太去拉,反倒被他用碗砸破了头。”
阮苏闻言怔了两秒,浑身颤抖地吸了口气,压下去找那小子算账的冲动,扶着沈素心往里走。
大夫很快就来了,为其清洗伤口,缝了三针,留下一堆药,忙到深夜才离去。
阮苏全程站在旁边,没有说话。等大夫走后才让丫头佣人们都退下,单独留在房中陪沈素心。
她关上门,走到床边蹲下身,万分诚恳地说:“你想怎么罚我都行。”
沈素心流了太多血,又习惯性的不涂脂抹粉,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,仿佛一阵风来就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