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苏则含着杯壁不说话,眼睛望着花园另一头。那里有两个人影在晾晒冬日的厚衣物,其中矮小的那个正是阮桃。
大姐吃饱喝足玩游戏,小妹却饿着肚子干活。
她做得过分么?自然是过分的。可是错了么?她想到那吸血鬼似的父母,心中并不觉得后悔。
小曼又是一口,喝完整杯汽水,无聊起来,想到了百德福的新杂役。
“你真舍得他去干活吗?才十四岁,童工啊。”
阮苏道:“别人当童工当得的,他就当不得?再说了,彭富贵有分寸的。”
小曼点点头,忽然有佣人从客厅跑出来,招手示意有电话。
阮苏进去接听,是百德福里打来的。
“老板不好了,你弟弟用算盘把账房的脑袋砸破了!”
挂断电话,她扶额久久无言。
小曼没听到内容,好奇地问:“出事了吗?”
阮苏深吸一口气,吩咐:“备车,去饭店。”
汽车才驶出公馆,外面的林荫小路上便走来个矮小的人影。阮苏认出那是阮松,让司机停了车。
阮松越走越近,面目变得清晰——他打着赤膊,露出黑瘦的上身,衣服拿在手里,眼皮被算盘碎片割破了一道,鲜血一直流到下巴颏,已经凝固了。
他来到车窗外,愤怒地盯着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