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曼从另一辆车上下来,问阮苏这一路有没有受到刁难。

她摇摇头,看着王亚凤的背影,恍惚感觉她的黑色旗袍、高跟鞋、巨大的爱思头,乃是一具盔甲,包裹着她,支撑着她,得以在冷漠的人间走下去。

这夜她睡不着,拉着小曼坐在床边不让她走,缠她为自己唱歌。普通的歌还不要,非听那甜蜜的、让人心情愉悦的歌。

小曼拗不过她,清清嗓子,“那我可唱了啊。”

阮苏点头,将脑袋搁在她膝盖上,是一副乖巧的模样。

“那南风吹来清凉,那夜莺啼声凄苍。

月下的花儿都入梦,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。

我爱这夜色茫茫,也爱这夜莺歌唱

……”

小曼口齿伶俐,然唱歌天赋实在一般,好好的歌被她唱得宛如公鸡打鸣。

但阮苏从她的声音里感受到了饱满蓬勃的生命力,心情好了许多,闭上眼准备入睡。

突然房门被推开,段瑞金进来打断了歌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