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!你说谁母老虎呢?”

他看她发飙了,一副要吃掉自己的凶状,连忙让司机停车逃出去,隔着车窗对阮苏说:“今天的帐我可记着了,往后你迟早得还我,这天底下没人敢欠小爷的帐,再见!”

他以嚣张的口吻做了威胁,又用文明的语言做了道别,最后用逃难般的速度躲开小曼伸出来的利爪,消失在街角。

阮苏被这两人闹得笑出了声,司机则问:“太太,咱们现在去哪儿?回家吗?”

她想起自己还没犒劳另外一位得力助手,便提议道:“小曼,你今晚想吃点什么?我做东。”

小曼拒绝了:“今晚?不行啊,太太你有约。”

阮苏迷茫地看着她。

她戳了戳她的脑袋,“你记性可变差了啊,难道不记得了吗?今晚小凤仙要唱新戏,提前好几天派人送帖子来,让你过去捧场呢。你要是没去,她得伤心好久。”

阮苏经她提醒,这才一拍脑袋,“幸亏有你,不然我真忘了。”

小曼骄傲地挺了挺胸脯,望了眼窗外说:“现在时间也不早了,咱们回家换身衣衫吃点东西,正好去看戏。”

阮苏赞成她的安排,命令司机打道回府。

晚上七点,寒城大剧院外人山人海,都是等着听新戏的。

剧院门口的空墙壁上,已经挂上新的宣传画,小凤仙盛装打扮了,穿着浓墨重彩的戏服斜斜倚在榻上,旁边用大黑字写出今日曲目——金玉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