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得这样大,难道就以为别人看不出他在努力装大人么?

阮苏没戳穿他,去找伙计付账。

伙计报出价格:“一万二。”

她打开手袋,“支票收吗?”

伙计嗯了声,要为她开单子。右侧楼梯突然走下来一个人,笑吟吟地骂他:“有贵客来也不通知,你这厮是越来越惫懒了。”

“二爷。”

伙计连忙鞠躬。

阮苏听闻这个称呼,心脏震了震,好奇地看过去,发现此二爷非彼二爷。

楼梯上的男人身姿挺拔,温润如玉,穿一件淡青色的长袍,相貌也是俊秀的,但远不像段瑞金那般锋利逼人,而更像春天的柔风,吹得人心湖荡漾。

小曼情不自禁叹道:“好帅的男人。”

赵祝升很不服气,“哪里帅了?有我帅吗?”

男人笑着走到他们面前,“那是自然比不过小赵先生的,想当年你母亲可是名动寒城的大美人呢。出嫁那日我哥还拉着我去看过,她坐在车内挥挥手,不知让多少青年男子碎了心肝。”

对方如此大度,赵祝升不好意思争,嘟囔道:“还好吧,我倒嫌她遗传给我一张瓜子脸,显得不够有男人味。”

男人笑着没说话,一双优雅的凤目瞥向阮苏。

他衣着低调却奢华,顶好的衣料,腰间的玉珏,还有垂在袖间若隐若现的左手大拇指上戴着的那枚黄玉扳指,都是花钱也难买的好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