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尴尬地接过塞进兜里,比了个大拇指。
“不亏是二爷,视力都比别人好。”
段瑞金怎会听不出她的口是心非?坐下冷冷道:“公馆里没下人了吗?怎么伺候你梳头的都没有。”
人当然是有的,但往常伺候阮苏洗漱换衣的任务都归小曼,而小曼这丫头贼懒,常常起得比她更晚。她因为起床后横竖没事做,于是从未指责过,都是睡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。
真话是不能说的,说了段瑞金少不得又要教训小曼。
阮苏将头发随手挽了一下,坐下说:“我挺喜欢这样的,你不觉得很有家的感觉吗?在家里也要永远衣冠笔挺,是件很累的事吧。”
段瑞金看着她,发现懒散打扮的确令人放松,于是拉了拉衬衫衣领,解开第一颗纽扣露出喉结,“吃饭吧。”
阮苏拿起筷子,面前摆着的是盘蒸饺,她最爱的三鲜馅儿。
一边吃,她一边偷看段瑞金,因为好奇对方突然跟自己一起吃早餐的目的,却不知道她此时的模样像极了在放哨的狐獴。
段瑞金喝了口鸡米粥,问:“你眼睛不痛吗?”
“啊?”
他对着她懵懂的样子嘲不出口,推给她一只碟子道:“段福新采购的海参,尝尝吧。”
海参是用鲍汁焖的,软糯糯地堆在雪白瓷碟里,看起来就很好吃。
阮苏刚要下筷子,想起被他拿走的洋酒,警惕的停下了筷子。
“这个多少钱?”
段瑞金以为她只是好奇,便让人把段福叫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