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无语地抬起头,“你不要欺人太甚,喝酒你也管?”

“这酒是英国货,一瓶一万三。”

“……拿走拿走,都拿走!”

阮苏轰了他一顿,也不等他离开,就自暴自弃地往被窝里一钻,躺在里面不动了。

段瑞金目光复杂地看着被子鼓起的那一团,终究没将实话说出口,关门走了。

第二天清早,小曼照例来伺候阮苏洗漱换衣,然而一进门就发现自家太太已经醒了,脸肿眼肿,满脸愁闷,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动不动,活生生将自己愁成了一只浮肿的大鹌鹑。

她把水盆放去架子上,啧啧叹道:“太太您这是在做什么?表演母鸡下蛋呢?”

“死丫头。”阮苏骂了句,下一秒紧跟着说:“你给我过来。”

死丫头嬉皮笑脸地走过去,被大鹌鹑拉住手腕,贴着耳朵问:“你有多少钱?”

“钱?”

“对,有多少全都告诉我,一个铜子儿都不许藏。”

小曼绞尽脑汁地盘算了半天,蹬蹬蹬跑下楼,不一会儿捧着个小布包回来。

阮苏满心期待地催她快打开,她打开了布包,露出里面的十几块银元。

“不是吧,才这么点?”

自己每次打发她去买东西,睁只眼闭只眼让她中饱私囊时赚的,也不止十几块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