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苏知道他气得有道理,主动赔不是。

“赵先生,是我这两天忙昏了头,竟然把您这样的贵客都给忘了。这样,我敬您一杯……”

赵庭泽打断她的话,“不不,阮太太怎么会有错呢?还是我赵某太人微言轻了,不怪别人记不住。”

这时旁边有人不解地问:“这里不是段公馆吗?你为何叫她阮太太,大家都叫段太太。”

赵庭泽笑得意味深长。

“这你就不懂了,阮太太是摩登女性代表,自然不会用冠夫姓的那套迂腐规矩。我不光叫她阮太太,还想叫她阮先生呢!”

那人不知道隐情,发自内心附和他。

“叫先生好,男女平等,就该叫先生。我在南边念大学时认识一位女作家,大家都叫她先生的。”

阮苏哭笑不得,怕再这样聊下去惹出事来,把他单独拉到了一边,递给他一杯加了冰块的洋酒。

“赵老板,别生气啦,我给你赔不是。”

赵庭泽今天才知道那位莫名其妙消失的阮太太,已然成为寒城社交圈的新人物,来时满肚子的火,带着兴师问罪的架势来的。可是看着她这张白如瓷娃娃的脸,纵有天大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。

他喝了一口酒,冰冷的液体入腹后产生火辣的灼烧感,刺激得人血流加速。

“阮太太,我现在就只想问你一句。你究竟是把我赵某人当做朋友呢,还是不当朋友呢?”

阮苏不答反问:“赵老板为何会产生这种疑惑?我以为你我早已算得上朋友了,原来不是吗?”

她的话看似简朴无华,却听得赵庭泽格外舒坦,比手下人拍多少马屁都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