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辆车漆斑驳的越野车在郊区的水泥路上行驶,因速度太快,时不时就来一个快到让人眼花缭乱的超车,引得其他车辆不停按喇叭表示不满。
杨鹤降下窗户,比了个大拇指朝下的动作,一脚油门踩到底,与他们拉开距离。
阮秋起初有些害怕,感觉这辆车太破了,身边的车门似乎都在晃动。
但没过多久就被路边金灿灿的稻田所吸引。
“好漂亮呀,那是什么?”
“这个都不认识?稻子啊,咱们平时吃得米饭就是从里面剥出来的。”
阮秋不相信,“它们一点都不像米饭。”
“等到家我摘一串给你看。”
正值下午两点,太阳正烈,刺得人睁不开眼睛。
杨鹤打开杂物箱,摸出一副墨镜,反手戴在阮秋脸上。
墨镜是男款,戴得也很老旧了,松松垮垮地勾着阮秋的耳朵,但遮光功能还不错。
她像个算命的瞎子一样看向杨鹤。
“这是你的车吗?”
之前二人出机场后,他一手拎着一个大行李箱,带着她走去附近的停车场,揭开一块巨大的落满灰的帆布,底下便是这辆旧到不能再旧的车。
她还以为是他随便捡的,可捡的车怎么会这么熟悉。
杨鹤勾着嘴角,拍拍方向盘。
“当然了,这是我人生中第一辆四轮车。当年高二时跑去工地上干了一个暑假的活儿,攒了两万块钱,从二手市场淘到了它。”
这辆车牌子不错,新车价也高。只是原主人不够爱惜,基本不做保养,又老开着它跑长途,因此没开几年就报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