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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墨非早就不确定了,然而当着外人的面,他不想承认自己的苦恼,随口说:

“她不是还有谁是,世界上能找得出第二个仿生人吗?”

杨鹤抱着胳膊,认真地端详了她一会儿,摇了摇头。

“我觉得不像。”

“你有什么证据?”

“证据自然没有,不过在相貌变化如此之大的前提下,你怎么确认她就是她,而不是别人?或者……”

他想到了一个测试的办法,对阮秋说:“阮秋,帮我拿张纸巾。”

对方依言拿给他。

他走远了一些,没喊名字,直接说道:

“帮我拿张纸巾。”

这下阮秋看都没看他,自动忽略了那句话。

杨鹤心中一片清明,回到沙发旁,把纸巾丢在茶几上。

“薛墨非,你被人骗了。”

他是玩极限运动的,也热爱尝试超越人类极限的事,无数次死里逃生,无数次亲眼看见别人走向死亡深渊。

他知道生命是什么概念,生命像炽热的岩浆,像奔腾的河流,永远都在变化,在动,不会像一潭死水一般死气沉沉。

眼前这个“人”,只是有着人的外貌,绝不是真人。

薛墨非不是没有在心底猜测过,可当着面被人戳穿,实在令他下不来台,条件反射地反驳。

“她沉睡了二十多年,不可能跟以前一样。你没能力救活她就算了,何必自欺欺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