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秋在家中是父母的掌中宝,别说打了,骂都舍不得骂的,因此这一幕在她脑中留下过深深的阴影,以至于后来一看见薛墨非就想躲开。
这个人,就是长大后的薛墨非?
阮秋不敢看他,借助车窗玻璃的倒影偷偷打量他。
他个子很高,脑袋几乎顶到车厢顶,短发又粗又硬,根根分明。
眉骨那么高,眼睛藏在黑漆漆想眼窝里,让人无法判断他在看哪里,他在想什么。
高鼻下有两片薄到锋利的嘴唇,不笑的时候像一把刀,散发着寒意。说话时则像用刀往人脸上拍,叫人根本不敢反驳。
呜呜……好可怕的人……
她不要跟他在一起,她要舟舟!
阮秋歇了不到十分钟,又开始嚎啕大哭,而且哭得比之前更猛烈,更大声。
薛墨非小时候除了爱留鼻涕外,没有一点像小孩,长大后更是连未成年人都没怎么见过。
每天面对的不是同样老谋深算的商业对手,就是唯唯诺诺的公司下属。
该如何让一个大哭的女人闭嘴?
他那个可以轻松做出决定让集团狂赚几十亿的大脑,在此时失去作用,连张嘴让她别哭都做不到。
可哭声又太吵了,鼓锤一般敲击他的耳膜,让他的太阳穴血管突突跳个不停。
薛墨非反复思索,深吸一口气,右手在裤子口袋里握成拳。
“你……饿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