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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沪城人,父亲是个篾匠。他人很好,从小教我读书识字和做人的道理,并且把我供上了警校。”

“我很喜欢这个职业,也期盼着自己毕业出来后能成为一名警察,保护人民的生命安全和财产。”

“可是就在我毕业那一年,父亲得了重病,去世前告诉我一个秘密,说是他这辈子最悔恨的事。”

“你是为了完成他的愿望而来?”

苏夭好奇地问。

维安嗯了声。

“那你父亲呢?”

“在我决定出发的前一天,在医院里去世了。”

维安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像某种哀悼词,令人心情沉重,宛如压了块大石头。

苏夭没想到他的秘密居然是这样,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,沉默了很久。

维安则久久地看着夜空,眸光闪烁,脸上的油彩已经斑驳。

“那个……”苏夭最后还是选择转移话题,看着他问:“你整天都化妆,脸上不会难受吗?”

“还行,习惯了就没问题。”

维安说出秘密后,话好像变多了些。

苏夭试探地说:“其实现在左右无人,你可以把妆先卸掉,让皮肤透透气。”

“这里没有镜子,我待会儿补不起来。”

“没关系,我可以帮你补。”

维安迟疑,苏夭怕他后悔,趁热打铁地问:“你的油彩在哪里?”

“这里……”维安从连体服的大口袋里摸出几瓶颜料和一支笔。

苏夭道:“太好了,我现在帮你打水卸妆,你不许走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