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二,现在怎么办?她根本不听我的。”
盛昌华坐在沙发上,英俊的脸上没有表情。
他往常总把领带打得端端正正,今天解开丢在一旁,领口微敞着,于是勃勃的野心就透了出来,黑眸与皮鞋尖折射着寒光,眼神深邃到难以揣摩。
“她还是这么任性。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盛安妮忿忿地坐下,喝了一口水,接着发牢骚。
“看她今年形象大变,还以为她懂事了些,没想到还是这么难搞。老二,你说我们该怎么办?老六被爸爸逐出家门,已经没有威胁了,老三老五脑子蠢,没有什么威胁性,就剩下老四和老七,两人从小到大都腻在一起,根本不听我们的。”
盛昌华眼睛一斜,故意开玩笑。
“那就跟他们平分家产好了。”
“那怎么行!”
盛安妮蹭得一下站起来,“他们都是私生子啊,只有咱们俩才是爸爸名正言顺的孩子,凭什么跟他们一起分?家产都是我们的,这个在小时候不就说好了吗?所以我们才联盟啊,你可不能临时反悔。”
盛昌华微笑,“放心,我随口一说罢了。”
盛安妮还是不放心,深吸了几口气道:“眼看爸爸时日无多了,老四老七还没有搞定,你得想想办法。”
“老七终究是个女孩,你在她婚事方面多上点心,嫁人之后就掀不起太大的风波了,重点是老四……”
他垂下眼帘,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他修长的手指。
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。
可人还未出生就是跟兄弟姐妹在竞争啊,在母亲的子宫里他跑赢了千千万万的同类,努力了三十多年,才终于抵达赛道的终点。